由于狼群开始每天放牧鹿群,林业局的巡山路线开始时刻改变路线,避免自己误闯入狼群的临时领地,无人机跟踪也基本实现不了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踏入狼群包围圈,毕竟现在的狼群领地是移动性的,谁也不知道脚下的土地下一刻是不是安全的。
他们只能根据妞妞和虎子的摄像头来判断梅花鹿群的情况。
一转眼,2月快到了,随着深冬开始走到尽头,狼群的繁衍季也迎来了开始。
狼群开始躁动起来,每天空气里飘来的荷尔蒙都呛得慌,随之而来的是公狼之间频繁的争斗和求偶,母狼们每天都懒洋洋地躺在旁边,看着公狼干架,对其评头论足。
狼妈妈舔着骆芸的耳朵说:有没有喜欢的?想要几个要几个。
骆芸:……
骆芸:不了不了,我享受不起。
虽然狼群大多数是一夫一妻制,但也有一妻多夫,若是头狼是公狼,头狼还可以一夫多妻。
狼妈妈生冷不忌,跟着一匹年轻漂亮的公狼钻了树林,等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事后那股子甜腻劲儿。
骆芸眼睛睁得大大的,当狼妈妈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有点不太自在,当事狼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自己要羞耻死了。
那匹公狼她有印象,是今年新加入的公狼,年纪大概有三岁,狼妈妈最近都跟它走的很进,若真最后结成伴侣,那也算是它们的小爸爸了。
骆芸头疼,做了动物就不要算辈分了,太乱了。
狼群里也有跑来跟骆芸献殷勤的,吓得骆芸夹着尾巴落荒而逃,部队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迟迟没有召回它们,骆芸只好每天重复拍摄鹿群的工作,如今梅花鹿群里不少母鹿的肚子都大了起来,再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产了,骆芸不确定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以往想要近距离观察野生梅花鹿生产十分困难,现在是难得的机会,难保林业局和部队那边不会想要抓住这次机会留下珍贵的母鹿生产资料。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骆芸倒是想得通了。
只不过,现在的狼群简直不堪入目啊。
骆芸低着头穿过一个个热火朝天的情侣们,耷拉着耳朵,尽量不去听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途中摆脱了几匹纠缠的公狼,有只公狼居然敢用强,直接被骆芸连环巴掌扇跑了,她心烦气躁,气得呼吸不稳,赶紧往虎子那边跑,她记得刚才有在洞口边看到它——那里是个很僻静的角落,自从狼群开始甜腻腻后,它都喜欢往那边跑。
骆芸舔了舔嘴巴,喉咙干的厉害,她低头咬了一口雪润润喉,拐过前边的雪堆就看到了虎子,然而那里不只是有虎子,还有一匹体态丰润的母狼。
那母狼小心翼翼靠近趴在地上的虎子,在它的头前急促地嗅着,喉咙里发出黏腻腻的声音,又缠绵又娇软,甚至放软了身子,躺在地上将肚皮露出来凑到虎子跟前。
狼轻易不会露出弱点,肚皮柔软、没有任何保护,将其露出是对对方的示好和屈服。
我甘愿躺在你身下,任你蹂-躏。
母狼在地上蹭啊、叫啊,叫的骆芸心烦意乱,双目赤红,那匹母狼她前两天还撸过,夸它毛顺体软,特别好摸,如今见此情景,骆芸却觉得心闷气短,憋得不行,狗爪深深扣进雪地里。
就在母狼再次缩短它和虎子的距离时,骆芸忍不住一动,而那边的虎子比她动作还快,上去对着母狼的脑袋就是一爪子,急躁的吼声冲口而出,十分渗人。
那母狼吓得翻身而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它还没有放弃,它可怜巴巴地对着虎子嗷呜嗷呜地叫着,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在撒娇,当它再一次想要伸爪碰触虎子的时候,骆芸忍不了了。
她从雪堆后冲出来,疯了一般扑向母狼,一爪排在它的头上,凶狠地与它厮打在一起。
洁白的雪地瞬间变得肮脏不堪,一犬一狼在雪地里滚成一团,互相撕扯着对方,恐怖的吼声响彻山谷,没有狼注意到这边,这样的声音每时每刻都在响起,想要最好的伴侣就要与竞争者公平竞争,胜利者才会得到伴侣的垂青,失败者只能灰溜溜地走开。
母狼夹着尾巴哀号地逃掉了,骆芸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浑身的毛发脏的不成样子,跟炸毛的刺猬似的,她现在脑子很混、很热,干完一架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身后虎子的低吟声立刻唤起骆芸的注意,她着急忙慌地跑过去,将趴在地上的虎子拱得翻过身来,紧张地问:虎子,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从前虎子也有发-情-期,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它眼睛都变得湿漉漉了,呼吸热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