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军犬们回家第一时间跑到宿舍看虎子,哈小弟还捡了一棵松树塔叼回来,口水嗒嗒地硬塞进虎子的怀里,也许是同伴们的关心,或者是药终于起了效果,傍晚的时候虎子终于醒了。

骆芸激动坏了,抱着虎子的脑袋一顿舔,烧退以后,虎子精神了不少,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战士们给虎子灌了水喂了饭,把点滴扒掉,但虎子腿上埋的软针还是留了下来,预防病情反复再需要输液。

生病的虎子很喜欢黏着骆芸,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脆弱。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骆芸总觉得虎子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看进去的时候,能感觉到里面更加清明。

与此同时,养老系统在老领导的要求下,拼命回想虎子近一年来有哪些反常的地方。

记忆像走马灯一般在毛团子的脑子里划过,突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那是在军区一个小房间里,虎子在哭,哭的很伤心、很大声,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因为我只是一只狗啊。

我只是一条狗啊。

一条狗啊。

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