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芸一把扑在卫念的大腿上牢牢护住伤口,惊恐摇头:别妈妈,这个不能自己抠,得到人类那里处理才行啊。
好家伙,自己抠,卫念的腿也不需要等日后了,今天就可以直接报废了。
狼妈妈不赞同地看着骆芸:虽然有些人类不错,但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去找他们,我们还是跟人类保持距离更安全。
说着就要扒拉开骆芸,去抠卫念的伤口。
狼妈妈力气特别大,骆芸苦苦支撑,护在伤口上的身体摇摇欲坠,她急得语无伦次嗷嗷惨叫:妈,不行妈,这个真不行,求求你了呜呜,你爪子上有细菌,会感染,会死掉的,完蛋了,我说不清了,虎子!
虎子伸爪拦下狼妈妈,它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妈妈,你还记得袭鹰哥哥吗?
狼妈妈突然顿住,它愣了愣,看向吓得哇哇哭的弱弱,再看看紧紧护在弱弱身上的骆芸,沉默半饷,态度突然转变,它后退半步,对骆芸说:把弱弱带走吧。
骆芸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虎子。
气氛一瞬间有些沉重,虽然骆芸不知道虎子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但狼妈妈终于松口,她害怕拖久生变,立刻叼起卫念的袖子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虎子跳下来,在卫念背后拿头顶着他助其起身,卫念跟着妞妞和虎子往外走的时候,还有点紧张,但是看到狼群不但不阻拦,还让开一条路的时候一脸懵逼。
卫念回头看着那匹对他照顾有加的狼妈妈,只见那匹母狼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里看的他们。
卫念心口突然一拧,竟也跟着难受了几分——这大概就是母子连心吧,虽然卫念不知道,但无法阻止这意外而来的母子缘。
离开狼群后,骆芸忍不住问虎子,袭鹰是谁,虎子沉默了半晌才说:那是妈妈第一窝里的崽崽,被偷猎者打中了腹部,最后妈妈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把它救回来。
这是狼妈妈心中的痛,平时狼群都不会去提起这件事,也是狼妈妈那么狠偷猎者,决定团结所有力量与偷猎者对抗的原因。
骆芸心里一疼,她回头看着狼群的方向,明明应该憎恨人类的,可是狼妈妈并没有选择将人类整个群体全部恨上,它清楚自己的仇人是什么样的人,它的恨干脆又理智,让人不得不佩服。
当卫念顺顺利利被带出狼群领地的时候,他内心难掩震撼,看着前方妞妞的背影,还有点会不过神来。
而面包车里的众人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从车厢里跳出来等待卫念的这段时间里,林业局的大家正在热烈地讨论妞妞和虎子到底跟狼妈妈交流了什么,而聂雄除了震惊,还有说不出的高兴和骄傲——看到没,这就是他们的军犬们,牛逼!
聂雄激动的搓手手,远远看到妞妞虎子和卫念出森林,立刻带着人抬着担架冲上去,林业局的人也纷纷跑过来,大家七手八脚将卫念抬上担架,上了车直奔军区医院,而妞妞和虎子也被送上车,按照老首长的命令,送往雪海边防哨所。
这次的功劳两条军犬军狼功不可没,相信不久以后,虎子会迎来它真正的入编文书和功勋章。
以后虎子就跟妞妞一样,是功勋狼了——按理说虎子作为一匹狼,跟犬都挎着物种了,军营从来没有这个特例,但是架不住虎子屡立奇功,磕死哨所不离开,对加入华国军旅编内战力表现出了强烈的渴望,甭管这渴望到底是为了一条母军犬,还是真的一颗红心向祖国,都足以感动上层,更何况虎子实际是二加一。
有了今天这次成功营救的功劳,虎子的特招手续终于提上了日程,芯片也开始准备,一旦手续齐全,就要带他去军区兽医院做植入手术,从此以后,雪海边防哨所的军犬定位器里就有了属于它的小红点,军犬营的档案库里也有了它的履历——退休以后跟着妞妞一起养老再也不用发愁。
卫念在医院得到了妥善的治疗,而雪海边防哨所的军犬们也终于养好伤回了家。
骆芸和虎子回来的这天,孤军镇守哨所哈小弟哭的特别凄惨,小狐狸也哭的满脸炸毛,它们一边一个紧抱骆芸的大腿,呜呜咽咽,抽抽噎噎。
哈小弟哭到打嗝:你们都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被坏人干掉了,你们就不能学学我混进敌营跟他们打成一片再暴露他们,等待援军吗?
骆芸皱眉看着傻弟弟,几天不见,傻弟弟词语量明显上涨啊。
小狐狸也哭,自从哨所的军犬出事以后,它老家的长辈们轮番过来偷东西,它阻止都阻止不了,还被揍了脑袋,长辈说它都打入敌军内部了,这么棒的机会怎么能不为族群效力。今天偷西瓜皮、明天偷香蕉皮、后天偷剩饭,垃圾桶都被偷遍了,再这样下去,万一哪天被发现,大家被抓去做成狐狸围脖该怎么办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