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这一路上,全村人都跑出来看她,她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睡容在很长时间里都是乡亲们茶前饭后的谈资,甚至后来省里来人,也被村民抓着科普了一遍又一遍,当时的骆芸恨不得挖个地洞把头埋进去。

当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她睡得昏昏沉沉,疲惫的爪子被温柔地包裹在热毛巾里,特别舒服。

晚上骆芸醒来时,吴二丫就坐在身边纳鞋底,看她醒了,赶紧去厨房端来一碗粥,粥的表面浮起一层油光,里面甚至还能看到肉星。

骆芸没急着吃粥,第一反应就是:这得扣多少工分?

一碗肉粥下肚,从喉咙暖到胃里。

老村长走过来,将手里的东西套在骆芸的脖子上。

骆芸低下头,发现那是一颗打磨好的狼牙。

老村长拍拍她的头:“这可是你的功勋章,可得带好了。”

骆芸嗅了嗅狼牙,抬爪扒拉了两下,十分喜欢。

养伤这段时间,不少村民来看望骆芸,有的人拿一颗鸡蛋,有的人拿一个果子,最奢侈的是秦冷居然割了一小块肉,说要给她补身子。

大-饥-荒刚过去没几年,大家伙家里都不富裕,大锅饭的时代过去了,可生产队的食堂还是村民们集体吃饭的据点,大锅菜里也没几个肉星。

秦冷这肉,据说还是他们上山开荒的时候,掏了一个兔窝,兔子一家送到了食堂,秦冷申请了一块兔肉给牧羊犬带了回来。

吴二丫当场就给骆芸炖了,加了点盐拌在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