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十三岁的时候。
徐家过年,十三另有任务赶不回去,那一年便留在了徐家。但是他的存在本就是来膈应徐家的,为了让他们过个好年,他很自觉的留在自己的客房中,用着膳房特地送来的菜。
美味,却如嚼腊。
徐府并不大,他很容易就能听到外面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闹声,那些都是徐家和徐心烈母亲娘家卢家的亲戚小孩,都比徐心烈小,毕竟再大些如徐绍均这一群,都已经要承担起陪客的任务了,还要留在大人身边被考察一年的课业。
所以带孩子的苦差就落在了徐心烈身上。
他近乎有些贪婪的攫取着她的声音,她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也不喜欢小孩,可又不得不管束着他们,是以每每出声,不是吼,就是骂,反正很不悦耳,可就是不断往他耳朵里钻。
“让你别去你还去!摔了吧?熊怎么死的?笨死的!”
“行行行,你想玩就玩,你是我祖宗!”
“咱家祖坟得冒多粗的青烟才能出你这么个奇葩啊小兄弟!”
“啊啊啊啊你嘴巴有洞吗这都能漏一身!?”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锐哥儿!锐哥儿!你替我管会儿弟弟妹妹,我头痛我要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