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亓舒音一身简单的常服,妆容素净,神色平常的站在门口,问:“我带了剑,可以进来吗?”
这问题倒新鲜,但李再安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献王府,现在他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看门的、伺候的,都是麒山的弟子,虽然粗手粗脚,但只对亓家人忠心耿耿。
他笑了笑,抬手:“无妨,里边请。”
亓舒音迈步进来,直接拿出剑,朝着李再安一抖剑鞘,剑被震出一截,剑柄恰好到李再安的面前。
烛光下,她明眸皓齿,却冷若冰霜,这利落的挑剑更显得杀气腾腾,显然不是李再安以为意图。
李再安不动,挑眉看她:“这是何意?”
“世子晓得的,那晚徐心烈从世子手中救了我,今日我来,便是把这条命还你,还请世子,放心烈一马。”
李再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亓舒音是为这个过来的,他微微眯眼,端详着亓舒音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她的真意。他不动声色的伸指顶开剑柄,微笑:“这是两回事,亓姑娘这件,已经过去了,我不追究。”
“那我便要与你追究你与小周天的事了。”亓舒音手一转,将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微微扶着剑柄,将拔未拔的样子。
“我与小周天,能有什么事?”李再安低头执起一枚棋子,语气平淡。
“小周天灭门那几日,你我都知道心烈就在麒山,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到洞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