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禄连忙躬身,惶恐道:“老爷!老奴也是为我们麒山派着想!”
“你以前常说自己膝下无子,斗胆把小姐当成自己孙女般疼爱,我怜你无亲无故,也时常嘱咐舒音以后要为你养老送终……我爹去的早,舒音是真的把你当爷爷一样敬重着。”
亓禄腰更弯了。
“舒音哪能想到,有一天,她的老禄爷爷,会残忍如斯,拿她的一辈子做赌注?”
“老奴惶恐,”亓禄居然流下泪来,“老奴真心疼爱小姐,但麒山也是老奴的家,这手心手背,哎……老爷,老奴有罪,老奴这就去守祖祠,再不口出妄言了。”
“但是……”亓天方叹息一声,“如今宫里,献王,朝廷,江湖……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即便振臂一呼还有侠士相助,却依然被处处掣肘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日子,怎么的也得有个头吧。”
亓禄哽咽起来,默默点头。
“只盼望,世子真的是个好人了吧,就算以舒音的身份当不了正房,她一个江湖女子,若能享受享受荣华富贵,也算是祖辈积德了。亓禄,你去准备准备,让周围弟子,这些日子,别靠近后院。”
亓禄躬身:“是,老爷。”应罢,他匆匆离开,去了管事房。
亓天方等他一转身便收了和善的神色,一脸阴沉的看着亓禄的背影,思量了一下,从多宝阁的夹层中拿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藏在胸前,转身往亓舒音的院子走去。
当晚,病痛难忍,正一边下棋分散注意力一边诅咒徐心烈的李再安忽然听到外面通报。
亓舒音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