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烈却也有点自己是“大人”的自觉,更不好意思:“那啥,我也没自己处理过。”
两人一起看向奚泽,又同时意识到,这榻上躺着的不就是全场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人么?
“哎,”徐心烈叹口气,努力自前世今生的资料库中搜索急救知识,指挥米禄,“把他衣服脱了,我去弄点水和布。”
远处打斗声还在持续,这边徐心烈又是端水又是撕绷带,米禄手还算灵巧,给奚泽擦拭伤口,搞得活像个战地医院。等到检查完奚泽全身的伤口,徐心烈擦了把汗,皱眉:“你爷爷怎么还没来?”
米禄手一顿,道:“我方才就在想,小姐,他们不会是,以为我们在,那儿吧?”
这儿那儿,指的不就是那块神秘的“战场”。
徐心烈了然,感觉这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心立马揪了起来:“这就尴尬了,可别到时候我们好好的,他们一片混乱里出点什么事!”
米禄显然已经揪心很久了,立刻站起来:“小姐,要不我去看看?”
徐心烈看着他,想到刚去了个老的,现在又要送走个小的,总有种葫芦娃救爷爷的感觉,她至今没习惯让人去涉险,纠结道:“你确定不会脑子一热冲进去不回来吧?”
米禄笑了:“不会,当然是小姐的安危要紧!”
“……那不至于,实在不行还是得先救你爷爷。”徐心烈摆摆手,有些心累,“去吧,我照顾他,你自己小心。”
米禄应了一声,转身便跑了。徐心烈在奚泽身边感觉有点不安心,提着剑出去转了一圈,果然发现躺在地上的并非都是尸体,还有一些人还有口气。救她是救不了的,补刀倒也不至于这么狠,干脆找了些绳子,勤勤恳恳的挨个儿绑起来,就原地这么摆着。
回去的时候,奚泽居然已经醒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瞪着门口,见到来人是她,才松懈了一些,转而闭上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