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奚泽漠然道。
“啧!”徐心烈用力的跺了跺脚,横眉怒目的瞪他,样子又娇又悍,浑然天成。
奚泽:“……哪?”
王直父子回武衙门后就一直在偏院一个小厢房中呆着,徐心烈带着奚泽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越绣坊的在逃绣娘廖巧梅也在,正和自家丈夫排排蹲在儿子的床前,看到她带着人进来,眼睛一亮,可看到奚泽,又黯然了。
又一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徐心烈回头瞟了奚泽一眼,不由得有些怀疑他其实是个天山童姥一样的人,表面十五六,实则五六十,就专喜欢用童颜骗人。
“徐姑娘,”廖巧梅显然刚哭过,她本就憔悴,此时看起来形容枯槁,“方才听闻外子说了姑娘的义举,真的不胜感激,只是奴家已经在山门外跪了六日,都未曾见到奚真人真容,怕是此生无望,若姑娘实在为难,奴家,奴家也……”
“哎,”徐心烈觉得自己简直快变走狗了,她指了指一旁不动如山的奚泽,再次介绍,“他就是奚真人。”
廖巧梅还搁这“奴家”个没完呢,显然是实在说不出让徐心烈别管他们了这样的话,此时闻言一愣,缓缓抬头看向奚泽,半晌没回过神:“……啊?”
“我也知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若信得过,让他看一看吧。”徐心烈摊手。
奚泽又皱眉:“我为什么要给他看。”眼神儿却在瞟床上的王晗。
“啧!”徐心烈又跺脚,一脸“你烦不烦”样子瞪他。
奚泽似乎很想不通为什么徐心烈会这么从容的喂他这一套,偏偏他还真吃,一脸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大概确定自己眼睛确实没她大,在王直夫妇更加狐疑的眼神中,从容的走到王晗床前,掀眼皮,看舌苔,问了问症状,才开始把脉,望闻问切一套下来,挑了挑眉:“菌毒,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