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烈绷紧脸,眼见熙熙攘攘的人,都对着那张红幡指指点点,咬牙道,“好,你们谁,赶紧去传信将军府,告诉他们我会赶往小周天,让哥好好养伤,不要轻易尝试找我,等我主动与他联系。”
“是!”米禄主动得令,一溜烟跑了。
“老米,你那船家还收客吗?”
米锻舟摸了摸胡子:“老夫的面子,应该还够用。”
“走!”徐心烈冷下脸,戴起了自己的斗笠,将原本自己很嫌弃的轻纱放了下来,提着剑往码头走去。
此时码头上的官兵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剑往官船上冲去,官船甲板上也人头耸动,还有人拉弓往那斗笠客站的地方射箭。
那个立旗的斗笠客早有准备,哈哈一笑,耍杂技似的在缆绳上来回走了两步躲掉流矢,随后弯身一跃,故技重施,在几个缆绳上一顿腾挪,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官船后面。
官兵大呼小叫的追了过去。
徐心烈脚步一顿,眼睛一眯,计上心头,忽然道:“十三!老米!跟我过来!”
说着,她迈开腿,也往官船的方向跑去。
斗笠客巴着船侧的绑绳,听周围官兵的呼叫声,感到全身战栗,不是吓得,是兴奋的。
方才那跳船立幡的惊天之举,是他好不容易自同门师兄弟中夺来的,自从随师父参加英豪会,他便大开眼界,只觉得这才应该是一个江湖人该有的盛会,每日比试论武,抒发豪情壮志,痛斥禁武令,让他感到自己十年苦修终于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