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满脸血珠的曾秀梅,也博得了医护人员的好一番同情。不过那些同情,在给她处理伤口时听到‘施虐者’对她的控诉后,就变得无影无踪了。
尤其是在给她的脸清理血点的护士,听着听着,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的加大了,疼得曾秀梅龇牙咧嘴。
她忍不住询问:“靓女,我脸上会留疤吗?”
曾秀梅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期待,护士面无表情:“会。”
要是别人,这肯定是不会的,但要是曾秀梅,那就不一定了。作为医护人员,她们肯定是会尽心尽职,但患者能不能听,就看患者自己的了。
曾国庆被警察押送着拉走了,梁攀娣几人也被警察带上了车,林舒月三人作为目击证人和一定程度上的参与者,也要跟着去做笔录。
曾国庆那把从曾秀菊那得来的木仓也被收走了。那是国制的小手木仓,光非法持有木仓支罪这一项,都够曾国庆受的了。
从公安局里录完笔录出来,吕英兰还有点恍惚,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本来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但在见到梁攀娣她们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世间,比我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吕英兰心中的那些愤恨,在梁攀娣她们的讲述中,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跟她们比起来,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她有那个魄力跳出当年的社会,也逃掉了曾国庆兄妹的魔爪。后面她过得虽然也并没有那么顺心,但她不缺钱花,冯俊鹏不管怎么样,对她也有五分好。
她的女儿曾小艺,没在她的身边养大一天,但歹竹出好笋,人品意外的好,意外的正直。
她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