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我习惯了……”

乌先生有些势弱地低低解释了一句。

习惯?

这算哪门子习惯?

不过当下她没再想这些事,只继续手上的动作道:

“我先敷一些,看看效果。”

并未等乌先生出声,许双双没多犹豫,以手撑地,握着石碗探近些,将紫红色的糊糊小心敷到狭长伤口之上。

因为格外谨慎专注,她凑得很近,更能清晰瞧见,随着她敷药的动作,乌先生的呼吸似乎愈发急促起来,

连带着伤口四周的肌肉都在起伏不定。

“痛吗?”许双双抿了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着觉得痛,

心口微微发麻,方才那股近乎恼怒的情绪似气球被戳破般,“咻”一下又消散。

这下她已是有些绷不住自己的冷脸了。

“……我再轻点,您忍一忍。”

她本人都未见得察觉到,就连自己的声音也跟着无意识放轻许多。

“不……不是……”

听了她的话,乌先生好像还想开口说什么,但他只挤出两个字便没了声音。

许双双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在咬牙忍痛。

不过万幸的是,仙子草的效果好像不错,

那些紫红色的糊糊似乎真能吸收腐蚀性的黑气,

眼见着黑雾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