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容愣了瞬,低着头应声。
估摸过了一刻钟,宋闻清才拿着小盒药膏出来。他还未说话,裴瑾容就已经乖乖地伸出手来。
少年是坐着的,仰着头看他,宋闻清歪了头:“你别看我。”
“哦。”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倒是显得宋闻清才是那个欺负他的人。
“不准哭。”宋闻清凶巴巴道。
说着坐了下来,将裴瑾容手上的纱布拆了。抹了药膏效果就是要好些,比起今早红肿的模样白净了不少,看起来也不是很吓人了。
直到头上传来低低的轻笑声,裴瑾容看了眼他,眉宇间满是笑意:“没哭。”
宋闻清有些气恼:“不要装可怜。”
“哥哥。”裴瑾容扯了扯他的衣袖,仗着自己夫郎心其实很软,可怜兮兮地撒娇。
又来了,宋闻清抿唇,指腹微顿。
他本来想说你好烦,但想了想还是咽下了这句话,要是等会儿裴瑾容又耷拉着头,又要搞得他一晚上都心烦意乱。
买这府邸时考虑到宋翊年纪还小,需要多休息,便选了个离长安街偏点的位置。刚进戌时,巷里就没了吵闹,沉闷的心跳声在夜里藏也藏不住。
裴瑾容先开了口,他问:“哥哥,这五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还未等宋闻清回答,他又说:“很奇怪,按理来说我忘记了你,但好些时候,我走在长安街上,看见撑着油纸伞的人,我会模模糊糊地想,哦,我和哥哥好像也在某条说不上名字的小街上这样肩碰着肩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