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闻清知道自己已然和几年前不一样了, 更何况裴瑾容。
他想说,认识的, 认识了将近七年。但是只是对于他来说认识了七年, 而裴瑾容只记得他两年。说完蹲下身将宋翊抱起来往前走,压根没有回头。
无力感和酸涩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痛得裴瑾容竟是连挽留的话也说不出。他们都走远了,只剩下陆回,陆回回头看了一眼他,眸光微沉,道:“你让闻哥儿等得太久了。”
久得他有一次还恍惚了一下,他记得他和齐书尧大婚那天,陆回喝多了,试探性地问:“闻哥儿,实在不行咱再找一个更好的。总不能让翊儿懂事了才晓得自己没爹爹吧。”
宋闻清闻言只是垂眼,手不停地抠着酒杯。赵临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别说了。
后面陆回才晓得那日宋闻清回去后有好几日没去中西医馆,手指都缠上了绷带。从那以后只要有关裴瑾容的话题,他们都会自觉的避开。
有时候不得不回云寒村时,他和赵临怕宋闻清触景生情,故意驾着马车绕村子一圈,就为了不从村头走。
村里人不晓得其中内情,还以为宋闻清当真是被裴瑾容弃了,虽不在宋闻清面前直说,但只看见宋翊一人时就唏嘘得很。
宋翊不懂这些,还傻傻地问宋闻清:“阿爹,爹爹是什么啊?他们为什么都说翊儿可怜?”
也不知和他如何解释,宋闻清只能紧紧拥住宋翊。
“你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吗?”裴瑾容本想问他们是何种关系,宋翊是不是两人的孩子,宋闻清当真不要了他不是。可开口,却堪堪只能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