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笑着说:“刚醒没多久,郎中过来看了说身子骨没什么大碍了。”
见裴泽进屋,裴瑾容说:“裴泽,把我轮椅推过来。”
此言一出,几人都没了声,怪异地看向他。
半晌,裴泽才哑着声道:“少爷,你的腿已经好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裴瑾容一顿,疑惑道:“是在我昏迷这段时间御医来治好的吗?”
顾楠有些哽咽:“阿瑾,你可曾记得宋闻清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四肢百骸如同被什么东西啃噬,密密麻麻的痛意莫名让他想落泪。喉咙里干涩得无法发声。
缓过神后,他摇头:“不记得了。”
顾楠哭着说:“你忘记谁都好,怎么能忘了他?”
裴煜见他皱着眉一脸不解的模样,心里难受得紧:“他是你夫郎,瑾容,你已经二十了。”
“二十吗?那我应当是失忆了吧。”他低头自嘲道。
默了默,他抬头问:“那宋闻清呢?”
顾楠浑身发疼,她第一次见自家儿子在谈到宋闻清时脸上不再带笑,好似真的成了陌路人。
“他在云寒村,你一个人在那儿待了两年,在那儿娶了夫郎,你的腿是便他治好的。”顾楠无力道。
裴瑾容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得很,想要努力塑造出他们口中那人的形象,却无法具体,最后空白一片。
奇怪的酸涩感在他心尖蔓延开,从他们口中,他好像很爱宋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