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敛对这种又小又凶的兽类没有特别的关注,但并不代表他喜欢看到它们死无全尸的场面。
就像是人类看到被分解的幼童一样,唏嘘悲怜之外,还会有愤怒,甚至是悲痛。
廖敛转头,他闪烁的猫瞳中充满了不解,皱着眉头问桂欢:“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桂欢不是爱猫之人,但也不讨厌,路上遇到猫猫狗狗,她有时间的话,还会驻足观看一会儿,兜里有吃的,也会拿出来喂。
但廖敛养猫,显然是喜爱这种动物,看到猫的惨状,他一定不会好受。
远处有一盏路灯,白光打在廖敛的侧脸,他的表情里带着点寂寥。
桂欢忽然就想起了廖敛在医务室外,抱着她“嗷”的场景。
这孩子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似乎不太会用语言表达。
桂欢向左稍稍并了一步,左臂贴上廖敛的右臂,望着被推平的土堆道:“因为有些人天生就是败类。”
桂欢看过一篇文章,说许多反社会性人格和连环杀手,性格里带着施虐因子的人很喜欢虐待孱弱的动物。
伤害这些无法反抗的小生命,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快乐。
廖敛歪了歪头:“报警可以吗?”
桂欢:“……警察不会管。”
别说虐待动物尸体,就是虐待动物,也很难被判刑。除非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或者这只猫有主人,又或者它很名贵。
脑海中闪过猫咪嘴边的白沫,她眨了眨眼,说道:“你想找到这个人?”
廖敛向着桂欢的方向靠了靠:“想。”
虐待动物先放在一边,在公共场所投|毒,没有立警示牌的话,也可以算是一种犯罪。
这个人的行为明显变态又极端,有了一次,很大几率会有第二次。
可惜现在没有监控,不然一查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