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八月中旬,周二这天不忙,桂欢便提前回了家,洗了个澡,坐在书桌前翻看初三的教科书。
她近来头发长了,没时间去剪,便松松地扎了个揪。
做完两道题,桂欢抬头看向窗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某个热衷于翻窗户的邻居。
“叮铃铃”,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桂欢快步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随着两声喷在话筒上的气音,对面传来了模糊的呼吸声。
桂欢停顿了几秒,若有所感道:“廖敛?”
电话线那头停滞了三秒,随即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喂喂喂,欢欢?我打通了吗?”
“……通了。”
对面传来了些许杂音,细碎的响声过后,廖敛说道:“我在用无线电话,这里信号不好,你能听到吗?”
桂欢:“能,你声音怎么哑了?感冒了?”
廖敛喉头滚了滚,道:“我到变声期了。”
桂欢有些恍然,这才一个多月吧,那个小小的豆丁,居然都到变声期了。
“北极冷吗?”
廖敛:“不冷,我有皮……有厚棉袄。”
“你舅舅呢?跟你一起在那儿?”
廖敛:“他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就好冻谢顶了。”
桂欢:……还有气候性脱发这一说?
桂欢:“见到你爸妈了吗?拍摄还顺利?”
廖敛蹲在白雪皑皑的高处,此时正值白昼,夜晚都是一片明亮,远处冰层反射着阳光,闪着细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