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欢甩了甩地瓜干上的水,塞进了嘴里,说道:“别人给的。”
地瓜干很甜,虽然水叽叽了一点,但不影响口感。
桂欢妈:“……让你扔了,不是扔嘴里!这孩子,嘴可真壮。”
夜色低垂,乌云遮盖了月亮,阴云缓慢地流动,罩下一片寂静的阴影,月亮在云层中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小巷里,一个男人左手提着半瓶白酒,东倒西歪地走着。
男人抬头猛灌了一口白酒,重重地“哈”出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嘟囔:“都该死,全都该死……”
路过的行人都绕着他走,男人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身上散发出阵阵酸臭味。他肆无忌惮地与别人对视,恶狠狠地咒骂着。
此人正是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不久的吴天顺,他家房子是租的,没有杨红交房租,房东便催他要么交钱,要么赶紧搬走,往常他还敢耍横,可现在他不敢了,他怕又被抓进去。
他出看守所的第二天就打探到了杨红现在住在哪儿,知道了之后,便一直蹲在附近等,没成想,人没等到,倒是先被社区的人认出来了。直接叫来了警察,说他在附近鬼鬼祟祟,影响居民进出。
吴天顺连杨红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警察哄走了。派出所的人当然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劝他有点自觉,别总是浪费警力来管他。
吴天顺的老子和娘早就不管他了,他求上门,老两口给了他两百块钱,劝他去找个正经工作。老婆孩子都没了,再这么混下去,老了就得流落街头。
吴天顺要是能听进去,他就不是吴天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