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欢瞧了瞧一脸心虚的王三饼,又看了看阴沉着脸的廖敛,慢声细语地说道:“阿姨,我和廖敛是邻居,今天这事,究竟谁应该道歉,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廖敛他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只有他和舅舅,他舅舅早出晚归的,也没办法照顾他,就给他点钱自己去买吃的。”
廖家父母确实不在家,至于干什么工作,挣多少钱就没有必要明说了,统统归结为打工。
桂欢侧过身子,露出里面的廖敛,抬起他的手心,指着他的脸说道:“廖敛虽说跟我同龄,但他发育得慢,比我还矮了一头,要说他主动欺负别人,我是肯定不相信的,您看看他脸上,手上和腿上的伤,像是挑架的人应该受的伤吗?”
别说,廖敛手心皮肉翻飞,血肉模糊的,看着挺严重,其实是他自己连撕带舔的结果,脸上腿上都是泥,看不出伤得多严重。
再看王三饼,起码衣服是干净的。
桂欢说得有道理,三饼妈刚才也是气急了,这会看看小小的廖敛,再看看跟她一般高的儿子,三饼妈也犹豫了。
桂欢继续说道:“要是普通小孩子打架,双方都有过错,那也说不出个黑白来,可这并不是普通的打架,您听儿子说了吗?”
三饼妈狐疑地看向自家儿子,说道:“山兵,她说的是怎么回事?”
王三饼这会儿汗都流下来了,蛰得他伤口火辣辣的疼,他支支吾吾地杵在那儿,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桂欢看差不多了,直接道:“廖敛他舅舅平时给他买饭的钱,今天被人抢了,廖敛他一天没吃上饭,才跑到我家来要了口吃的。”
听到“抢钱”两字,三饼妈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声音一厉道:“王山兵,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