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没死，那就接着养吧。

徐离朝他笑得憨傻，热切得像条摇尾巴的小狗。

这三个月积攒下来的所有火气渐渐翻涌上心头，张雨泽突然觉得一股子无名邪火窜上脑门，他只觉得生气、委屈，特别想质问这狗东西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开。

他想骂人，想发火，甚至想一拳头捶在他身上。

但最后，为了这一身风度，张大夫什么都没说，单手插兜，拎着刚买完的东西，转身就走了。

他走得很快，既想让徐离追在他身后，又不想让徐离追上，总之很矛盾，除了生气，更像是逃避。

张大夫很努力让自己不像个电视剧里撒泼耍赖的作精主角，但他做不到，也气不过。

徐离一脸无辜得看着自家男朋友来了又走，背影决绝又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他下意识迈开脚步追上前，走了两步，发现张大夫越走越快，只能跑起来，无奈喊道：“男朋友，你等等我。”

“滚开！”张雨泽头也没回，“别跟着我。”

“不行。”徐离拉住他的衣角，气喘吁吁，笑道：“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跟着你能跟着谁啊。”

“我在生气，看不出来？”张雨泽抽回自己的衣服。

徐离接着跟他，他最懂拿捏张大夫的套路，主打一个死皮赖脸，他又试探着去抓张雨泽的手，笑眯眯道：“你生气我不就得哄嘛。”

他越是这么说，张雨泽就越是生气。

在张大夫的视角看来，徐离就像个渣男，莫名其妙一夜消失，连一句话都没留下，现在再见面，却突然又开始套近乎，没有一点悔过之心。

走到街口，张大夫被他纠缠得实在烦，怒气冲冲一个转身，追在他身后的徐离一个没刹住车，一鼻子撞上他的肩膀，疼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