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沈墨的恋爱里,张雨泽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而沈墨则是那个理所应当享受的人。
沈墨会在意张雨泽有没有记住他的喜好,记住他们的纪念日,有没有及时体察他的情绪。
却不会说,反过来也好好爱护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张大夫收回思绪,再抬眼,望见阳台玻璃门外,徐离一个宽薄的背影。
骚话连篇。
张大夫对着那背影骂了一句。
徐离托着腮,任由风吹着雪花迎面打在脸上。
他平时不抽烟,惆怅的时候就只能看着风景发发呆。
今天从他妈那里回来以后,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丧。
这么多年都没能治好他妈的恋爱脑,属实是让人窝火。
稍晚时候,又跟张雨泽提起高二那些烂事,心情就更复杂了。
其实张雨泽说的对,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当场手撕小三,脚踹渣男。
但是不行,他这么做了,留下案底了,被告了,他就再也养活不了他和他妈了。
所以受尽屈辱的他,在高二那年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个人坐长途公家车,跑去临市把富婆家的发财树拔了。
窝囊得要命。
拔完第二天,富婆通过监控找到他。
而他的亲生父亲,丝毫没有被儿子发现出轨的羞耻感,反而为了那么一点薄面,抡起椅子砸在高二儿子的脊背上。
脊背断折就是瘫痪。
但他爸不会考虑这些。
这些年,那个窝囊废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无尽的暴力和冷暴力,在这个家里维护他男人的尊严。
徐离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