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一惊,只当他是个官,一时受不得激,自然纷纷反对。
肃衣侯面上带笑,抬手道:“去吧。”
话音刚落,青年的身影化成一只孤鸿,顷刻间落入城下黑甲将士之。
然而下一瞬,城上众人皆睁大了眼睛。
沈参议竟直奔着陈国太子而去!
只见他瞬息之间到了陈怀义面前,不知如何击落了几名陈军,陈怀义只来得及看到他深沉的眸色,然而下一刻,肩上便被一剑洞穿。
“保护太子!”
陈军大乱,纷纷向陈怀义涌来,沈之言并不冒进,立即撤退,拼杀片刻,执剑奔回城。
城门上一众将士沉默不语,本以为这沈大人不过一莽夫,可如今人家重创陈太子,为此战打开了缺口,便再无人敢开口质疑。
肃衣侯叹了三声好,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
沈之言一顿,默默下了城门。
漠州城内百姓人心惶惶,此刻听闻晋军首战告捷,不免兴奋起来:“我就知道,柳侯爷一出马,扶羌军何足畏惧!”
“是啊,侯爷真是料事如神,战前便开了城门放百姓入城避战,当真是活佛在世!”
“”
沈之言皱了皱眉,眸一抹深色闪过。
他加了回城的脚步。
方婶狼狈不堪地找到了漠州城主府,然而她因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而被拒之门外,一时脸面全无。她正在心暗自埋怨那位姑娘怎么这么多事呢,一时眼角瞥见一个黑衣人从门前走过。
她忙迎了上去,“十弦大人,是您啊!”
那人正是沈之言的黑衣暗卫队长,往日方婶谄媚,便称他为大人。
十弦执剑抱臂,冷目而视。
方婶也顾不得其他,忙道:“出大事了,十弦大人,还请您去给主子通报一声,临州那位姑娘,要死啦!”
十弦的眉头皱了起来,方婶见他不信,忙道:“老奴亲眼见的,那姑娘吐了好大一摊血!要看着气息奄奄,要去了!”
十弦一惊,随之想起主子的交代,迟疑了一瞬,最终转身进了府。
“主子,临州那边”
沈之言在上首翻着书册,闻言指尖狠狠按在案桌上,语气冷冽:“不必再提,我不想听。”
十弦愣了一下,瞧见主子的神色,话在舌尖打了个旋,最终颔首:“是。”
沈之言没有在府再做停留,很又去了前线。
临州,红叶握着姜妙的手垂泪。
姜妙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任由红叶给自己擦掉唇边的血迹,问她:“红叶,我现下一定很难看吧?”
“不。”红叶啜泣道:“公主永远是最美的,公主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姜妙费力扯了扯嘴角,道:“就别哄我了”
她的五感正在日渐消失,此刻眼前一片模糊,依稀只看得见昏黄的光。
姜妙努力睁大眼睛,用气声道:“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