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人突然止了动作,随着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被唤作婧儿的婢女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在这里。”
“我说你躲在这里犯什么懒,前院人手不够,你随我来端酒。”
“嗯”
两个婢女的声音逐渐远去,屋内的男子等了片刻,便也推门而去。
半晌,沈之言终于忍无可忍的开了口:“下去!”
“哦”
姜妙回过神来,赶忙收回了手钻出柜子。
她呼出一口气,背对着他,心跳得飞,耳根微彻底红透。
沈之言走了出来,眸光深沉,眉目间带着些许燥意。
片刻,他眸恢复冰冷,便掠过姜妙去推门,却突然听姜妙迟疑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之言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凉凉地开口:
“与公主无关。”
语气透露着淡淡的疏离,让姜妙心一僵。
随之一路沉默,二人一前一后从廊桥上下来,正巧遇见九皇子姜朔。
“太傅!”
姜朔高兴的叫了沈之言一声,随即又“咦”了一下。
“阿姐?”
他困惑地看着二人,问:“阿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姜妙赶忙纠住他的后领,小姜朔不解其意,又道:“太傅,您耳朵怎么也红了?”
沈之言身子一顿,却没回头,只沉声道:
“殿下今日课业,十遍万字赋,臣明日抽查。”
说完,他也不再看他二人一眼,径直离去。
姜朔一呆,随即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姜妙赶紧捂住他的嘴,急道:“你惹他做什么!”
姜朔抽抽噎噎,“阿姐救我!”
十篇万字赋,他要抄写到什么时候?
姜妙也觉得沈之言这课业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有些重了,架不住姜朔的哭声,她迟疑道:“我明日入宫看着你吧。”
有她在,沈之言总不至于当着她的面为难姜朔。
沈之言前脚回到厅不及片刻,晋帝便摆驾进了长公主府。
众人行完礼便各自落座,忽然间,沈之言的衣袖被人拉了拉。
他回过头,见谢舟面上有些愁色。
他不动声色的将一封信塞到沈之言手。
“子服。”谢舟想了想,低声道:“李夫子的来信,说你父亲当年的案子,恐怕和如今的太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