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脚下草地枯黄,以一种极其细微难以察觉地速度缓慢蔓延。

苏佑隐约不安,皱了精致的眉头,又心里略微焦急地转回身,眼睁睁地看着陆敞的背影走远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像是一道裂缝,把两个人割裂撕开。

空间和时间彻底错开,会给太多事情可乘之机。

陆敞来去花了几天的时间,从第一天日升到第几天日落,拿了取来的镜子还没进宫殿,就被扑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他下意识托住人,怀里的人紧紧颤抱着他,埋首在他的怀里,一声声地叫他哥哥,声音又软又柔,自己撒娇撒得缱绻温柔。

“怎么了?”陆敞被他一声声哥哥哄得没边了,勾着唇角问他。

“你去太久了,我好想你。”苏佑埋首在陆敞颈窝里,轻轻抱怨:“你去哪都不告诉我一声,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陆敞抱着人往里走,哄着人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埋在他耳边的声音轻轻说。

陆敞捕捉不及,没听清这句话是什么,苏佑就凑到他的下颌处,用鼻尖蹭着那道走笔流畅的弧:“哥哥,陪我睡一觉吧,你走了我睡不着。”

“娇气。”陆敞拍了拍手里的柔软,话是这么说,但是脚步没停,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寝殿,把人抱进了床榻里,用棉被拥覆住两个人,揽着纤细的腰,相拥而眠。

苏佑从棉被里悄悄地掐着陆敞的手指,问:“哥哥,你去为我取镜子,累不累?”

“不累。”

“胡说。”苏佑反驳,把陆敞的手拖到怀里,给他烘热:“你的手到现在都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