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帮帮我好不好?我好痛,我快死了。”江蛰似乎真的很疼,一直在哭,声音还在发抖,几乎哽咽,导致苏佑以为刚才的男人是他的错觉。
江蛰声音很虚,很可怜,轻轻地冒着细密汗珠,在苏佑耳边微响,手却缓慢地,没有一丝犹豫地牵引着苏佑的手,不让他有任何的清醒,一边说,一边蹭着苏佑的颈脖,时不时亲一亲苏佑的唇瓣和耳垂,眨着一双微红又可怜的眼神看苏佑。
苏佑根本没有力气,连平时本来就不好使的脑子也断了弦,看着那双眼睛就被轻而易举地蛊惑得入了局。
心神触动。
他不帮江蛰,江蛰就死了……不是吗?
他是江蛰的哥哥,是个不会留痕迹的beta,他再适合不过了。
苏佑还满心想着,却全然没发觉,自己被完全掌控。
选择权早已经不在他手里。
医院单人病房是特地为信息素紊乱的病人准备的,为了防备信息素溢出而导致人流灾难,所以所以隔音和隔断空气做得最为严格,只有窗户和新风系统会吹散一点浓郁得几乎变成实体的信息素,泛着淡淡药水味的床铺上,一件舒适的毛衣滑落了下来,细微声音琐碎,有人似乎闷着声战栗。
苏佑原先的松木味道被红茶完全覆盖住,他却也无从察觉,到最后自己额头冒着汗水,又热又累地在病床上睡了过去,白衬衫连一颗扣子都没散开,只有衣角袖口带上一点褶皱,他草草盖着被子,阖目睡着,眼尾处还带着一点红,嘴巴鲜红转成熟色,带着一点轻微的肿。
突然腰身上伸过来一只健硕手臂,肌肉线条完美,没有衣物掩盖,从容地霸道地收揽住苏佑,把他捞进怀里,在十分就近的距离里看见苏佑不舒服地皱眉的模样,忍不住想要探头去亲一亲。
然而苏佑似乎对他的气息敏感极了,他还没靠近,就急急转身,推着他胸膛的手都还没收回去。
江蛰失笑,他心情餍足,没有任何气恼,看着苏佑浑身上下冒着他信息素的味道,精神被极大满足,从背后贴上苏佑,把那只推着他的手抓住在手里,掐着纤细指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