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活成了一个矛盾体,理智有多克制平淡,内里就有多病态,无数次他都自我厌恶得像是一个洁癖的人却住进了垃圾堆里。
那一眼直接导致长期积累的深重欲念像是火山一样喷发,理智被几天的竭力忍耐而磋磨殆尽,于是他头一次用了私权,把苏佑直接转正,调来了自己身边。
那天,穿着白衬衫的苏佑怯生生地抱着箱子上了总裁楼层,径直在电梯里和他撞上,眼眸闪烁,睫毛纤长,在眼尾像是勾了一点眼线,下颌精致流畅,发丝细软,皮肉雪白,白衬衫黑西装裤很正经,但也过分漂亮,像是一只害怕的稚嫩小猫,他冲他点头,还笑,一起并肩看着电梯合上。
天知道他那天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封闭的空间里,抱上他想了十几天的人。
电梯升上去的短短时间里,他用尽了所有克制,直到电梯门打开前一刻,他已经意志崩溃,但凡再晚一秒,他都不能保证苏佑落入他的手里会发生什么。
起初,他以为自己对于苏佑或许只是审美上的意外喜欢又或者是皮肤饥/渴症的生理因素,但是他难以解释在饥渴症迅速缓解后,还萦绕在心头的想念和失控。
直到某一天,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抓心挠肝,又正赶上苏佑找房子,他一冲动,直接把苏佑带进了家门,他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坐了一整晚,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苏佑一再突破他做事原则管理的荒谬原因。
他对苏佑是一见钟情。
不是因为病症意外的冲动或需要,而是因为心理的渴求才触发了生理的病症。
他想要亲近苏佑,拥抱他,扣住他,和他黏在一起,就必须是毫无距离的贴着,连一道门都不该有。
他那天晚上盯着苏佑房间的门盯了一晚上,他无意中瞥见过电视荧屏上自己当时的神情。
眼目深沉,几乎狰狞贪婪,一整个下午全是欲念。
他自己都怔住。
他怕自己会吓到苏佑,每一次,他都竭力收敛住表情,在他面前佯装自己还是西装革履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