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厨师长进来拿东西放我们出去了,牛乳还在我们手上呢。”楚桡颈脖被苏佑抱紧, 脸颊的紧贴, 炽热呼吸喷落, 全都让他发躁而僵硬,在黑暗里,他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喘息。

“没事,别怕,等个几分钟就好。”楚桡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哦……那,那我下来?”苏佑小声说着,尝试着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冷静,却耳尖擦过楚桡的下颌,他想松开手从楚桡身上慢慢下来,然而却手臂还没有真正松开,楚桡却反应激烈地双臂收紧,将苏佑紧紧扣住,第一次倔强地又幼稚地拒绝:“我不想你松开。”

“等一下,你,你先松开。”两个人一举一动间,苏佑隐约觉得胸口不对劲,被抱得太紧,陌生的尖锐刺痛侵袭而来,他皱眉,下意识挣扎,伸手要推开楚桡,却被扣住了手腕:“别动。”

“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好不好?”楚桡罕见的软了语气,声音带上点恳求,在光线之下所有的桀骜嚣张,全都灰飞烟灭,才黑暗里,他像只含着眼泪委屈求安慰的大狗。

“就一小会,真的。”楚桡呢喃:“我两个多月没见你了。”

“这破末世居然连电话都没有,我也没有你照片……”楚桡话比平时多了许多,絮絮叨叨地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个月怎么熬过来的。”

他每一天都在高强度工作和生死之间煎熬,每一天都是靠想着苏佑才撑了下来。

他想给苏佑最好的,他必须,一定要给苏佑最好的。

但其实相比两个月里的苦楚和危险,最难熬的反而是想念。

忙碌危险的白天反而相安无事,每天夜深人静时都像是骨骼里磨了一把软刀子,在每一方骨血上磨掉他一半的骨气。

磨得他想要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