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很明白,他身上的流淌着的,解了母蛊后的鲜血,就是这一场所谓祸乱的解药。

而且情况远远比男人们告诉他的更加严重,显然已经殃及到了大齐北疆无辜的子民,这大致就是原著里的“瘟疫”了。。

是李敦庭下的蛊,并且他此刻就在军中。

苏佑垂了眼,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盒,心慌意乱地逃开,却顾忌着脚下轻巧,不能发出响声,狼狈安静地回到了居民区域。

往日热闹繁盛的地方已然寂寥无人,空荡乌黑,只有营帐中有微光透出,夹杂几丝□□抱怨,很是烧心。

他记得止姜才怀了阿图鲁的娃娃,一家人等着孩子降生,说要他给孩子做洗礼。

现在却……

苏佑呼吸发喘,难受得想哭。

他向来娇气,被生产出来不久就入了低维度世界,两个世界里的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宠着纵着,没心没肺得很,走再苦难难挨的剧情也能走得很随意,他始终在温室里,从未成长过。

他终于亲眼得见苦难,他总该成长。

苏佑是个很笨的人,笨到只要逻辑绕深了,脑子就转不开,只会下意识逃避。

但是,他可以愚笨,却不能不知道轻重,任性娇气不是这个时候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