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你应该是从小修习到大的。”阿穆罕笑:“他只要还在我身边,那就还是以我为主,与你有何关系?”

“只怕国师大人福泽佑世,端坐在佛堂前诚心叩拜时,却是在肖想我北疆的吉桑……对吧?”阿穆罕戾气浓厚,冷声说:“你是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肖想?就是如此。”林端大笑:“他的命是我救的,你动不了我,除非你想看他愧疚终生……”

“……”阿穆罕和林端平视,眼前已然癫狂的人和在大齐见到的清心寡欲的国师完全大相径庭,林端抛弃了所有的礼仪顾忌,一头栽在了苏佑身上,阿穆罕收敛了戾气,说:“我的确不能拿你如何,来人!带大齐国师下去休息。”

林端没了体力,呼吸太乱,他走出营帐回去休息。

疆医给苏佑安置好时,已然到了天色熹微,阿穆罕叫疆医退下,自己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侧耳听了听苏佑已经沉稳有力的呼吸,心头喜悦压不下来,忍不住伸手触碰上苏佑的小脸,莹润顺滑的手感带着温热。

阿穆罕压抑心头狂喜,才说道。

“真是……睡鬼。”

“如此喜欢睡觉。”

“罢了,想睡就睡。”阿穆罕说着,自己也侧躺下来,看着苏佑的侧脸,只觉得劫后余生,难以压抑,他顿了顿又说:“你当真想要回大齐?”

“想回去……我……也不能拦你。”阿穆罕幼稚地计较,说:“那可否,可以让我同你一起去,你是我的吉桑,回门总该带上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