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直接丢进了一个士兵,掀开光照,一个男人踩在士兵的惨叫上走进来,修长如玉的手拿着剑,浑身冒着冷气,一步一步全是敌意,看清床上趴着的苏佑还有手放在他背上的阿穆罕,脸色顿时更差,挥剑直指阿穆罕:“不想死的,就把他还回来。”
“祈国圣子什么时候能杀生了,就凭你?还想动我?”阿穆罕轻蔑,抽了弯刀,站起身就要迎上。
两个人刀剑下一刻就要厮杀,然而床上的苏佑突然胸口剧痛发作,心口疼痛窜到四肢百骸,他痛苦不已,直接被疼醒了,蜷缩着身体喘息。
原先还剑拔弩张的人顿时都收了刀剑,直接扑到床边,担忧又焦急地查看苏佑的情况,林端手上还沾着一点血色,伸手想要摸上苏佑的额头,却被阿穆罕一掌拍开,阿穆罕说:“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林端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染鲜血的手,又看了眼干干净净的苏佑,手指蜷缩回去,失意地垂眸,随即又抬起头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从未对他做过什么……其中因由我也无从得知,分明几日前还是康健的。”阿穆罕却忽然想起那日在阿图鲁结婚礼上,他将将求爱,苏佑轰然倒在他怀里的模样,就忍不住心口抽痛。
他几乎以为苏佑抗拒他抗拒得精神震碎。
而现在又心疼苏佑病痛缠身。
“前几日还是康健的?”林端眉头皱得更深,立刻追问:“那症状可是咳嗽不已,浑身无力,昏沉嗜睡,心口绞痛?”
“是的。”阿穆罕立刻浑身紧绷,盯着林端问:“可是知道这是什么?为什么太医查查看不了脉象?”
林端没有回答,却目眦欲裂,精神几乎癫狂,手忙脚乱地在衣袍上擦干净自己手上的血,一把扯开苏佑的后颈脖,露出上面写满字迹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