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马走得慢且稳当,他能保持个大概。但是马突然间停下来, 迎面高大威武的男子骑着马, 迎面而来,无关深邃立体而精致,肩宽腿长, 气势凌冽,他看着来人, 想到手边那只小母羊,顿时心虚, 腹诽说亡羊补牢应该还不晚。
阿穆罕下了马, 走向苏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群马环伺,数量几乎堆积成海, 苏佑则是坐在最尊贵马匹上最漂亮的神明。
阿穆罕在走向自己的神明朝拜。
苏佑心里有些害怕,瑟缩着,自己脚趾都贴在马王的毛发肌肉上, 心虚地蜷缩起来。
这, 这是准备亲自教训他了,是吗?
他再也不乱跑, 也不捣乱了。
苏佑手心里全是汗, 勉强勾出微笑对上来人, 嘴巴抿了抿,想要说话,却嘴巴张和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要怎么教训他?
苏佑忍不住想。
然而下一刻,向来狠厉武断又凌厉尖锐的高大男人,却向他伸出手,笑道:“想要下来吗?”
“”苏佑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有些愣。
“你下来,我在下面抱住你,乖。”阿穆罕声音低沉,用中原话和苏佑说,一旁土生土长的北疆人听不懂,苏佑低头看着阿穆罕眼睛,察觉他眼底没有恶意怒气,收敛了眼神,看了看自己手心里攥紧的鬃毛。
他的腿已经被磨得有些疼了,手心也因为攥得太紧而一直发酸,他已经坚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