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他的牢房应该不像是林端那样独独一间,而是牢狱里最普通的那种茅草木栏牢笼,然而他却径直被送进了一间装潢简朴却一应俱全的小房中,虽然墙壁陈旧昏黄,但是却被人打扫整洁,连竹席都是干净清凉的,烛台明亮,茶盏温热,牢门虚虚掩着,连锁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一间小酒店的配置。

还有狱卒小心翼翼地递了话:“苏大人,皇上吩咐了,如果有什么要求,渴了还是饿了,要求尽管提,我们就算是半夜也给您买回来。”

好的,酒店服务。

苏佑没那个心思享受自己的酒店服务生活,他很担心现在自己对外的罪名是谋逆,苏家若是知道,只怕会被气死。

他很是想见赵懿,自己急得在小牢房里团团转,灯火都被他吹得轻微乱晃,苏佑在宴席上因为吃多了杨梅,牙齿发软,没吃多少东西,而且现在又着急,自己额头全是细密的汗,又慌又乱,自己不舒服也要等赵懿。

他说过会来的。

他一直等到窗外月亮划过,狱卒都趴了一批人,自己靠在陈旧墙壁前没了力气也难以入眠,自己抱着膝盖垂下头时,却有阴影落下,遮住他的视线,他抬头,看见赵懿在他眼前,他顿时心头一喜,立刻起身飞扑进赵懿怀里,在触碰到熟悉的温度时,自己委屈顿时上来了,眼睛发红,鼻尖发酸,带着哭腔说:“皇上,你知道的,微臣不是主谋。”

“微臣这些日子都是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和摄政王通信谋逆。”

苏佑直接被污蔑,还百口莫辩,越说越委屈,自己眼泪掉得不争气,呼吸也乱。

赵懿在苏佑扑过来的那一刻就抱紧了人,怀里人抽泣战栗可怜得他心头发紧,自己轻声劝慰,抚着他的后背,哄人道:“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