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又差点把人伤到了。

苏佑心头大惊,顿时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皇帝还能冲他一个小官这么失意颓丧的道歉。

这不就和顶头上司和一个入职一年的程序员道歉没什么分别吗?

这接受,还是不接受都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只是手生而已,搓习惯了,就是一把好手了。”苏佑搓过澡,力道和方法和赵懿一般无二,只要赵懿别专门盯着一个地方,就很完美了。

“”赵懿抬眼看了一眼苏佑,看见他弯起眉眼,乐观豁达,温泉水浴,热气蒸晕而红,却浑然不觉,自己一派的无知天真,赵懿心跳不止,始终为苏佑不经意的举动而心颤。

为何会这样,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满脑子都是那天他一脚踢开那扇房门后,让他目眦欲裂的场面。

风光霁月的国师抱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大齐未来且唯一的皇后,却缱绻着迷,眸色昏沉,而苏佑却阂眸闭眼,唇瓣被人欺负得很是刺眼,像是被人恶狠狠又深刻地侵占了软烂,眼尾发红,乌发雪肤。

还是在欢喜楼这样的地方,甚至角落里的香燃烧浓烈,在房里呛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竟不知,什么时候满口仁义道德的祈国圣子,也对自己昔日无比鄙弃的人有了这一腔贪欲。

甚至白发转黑,破了诚心。

怒气攻心,勃发而出,他那一刻当真觉得这世上所有所谓的箴言良语都可笑至极。

贪生怕死,贪财忘义,空有一张面相的小人,呵。

谁才是小人,谁又是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