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有意推脱,却根本无法撼动老鸨,被人缠了手就拖进了热闹繁华缠绕香味的花楼里。
苏佑一进去,就有许多姑娘围绕了上来,一个个欢喜得不得了,殷勤着脸红,苏佑低着头一个一个姐姐叫了过去,时不时躲避她们伸过来的手,自己拘束得很,干瘪的脑子想尽理由想要摆脱困境,却始终不得效果。
姑娘都是青春正好,人美情热的,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面容绝艳的小郎君,怎么可能放过,还是背后突然有男声响起,才哄散了一堆人:“这位小公子是我邀约而来的贵客,你们如此招待,可知无礼?”
苏佑感激地向男人看去,发现他不是中原人士,浑身结实,身形高大,络腮胡子径直到了耳根处。粗犷得像在草原上喝酒和人决斗的北方汉子,他眼神很凶,一扫过去分毫不留情面。
几个姑娘被他吓住,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散开,苏佑感激涕零地说:“多谢。”
“不必,我只是看阁下似乎百般不情愿,才出手而已,这些姑娘向来眼光高,前几日尚书独子前来,都遭好一番嫌弃,你来她们却争相涌上来,可见很是喜欢阁下。”
“是吗?几位姐姐还真是热情。”苏佑感叹。
“你我相见,既是缘分,我也算帮助过你,不知可否阁下同意也助我一次?”
“我?我能帮助你什么?”
“完成我的夙愿。”分明是粗野的汉子,却说话谦和有礼:“一整幅的中原图册。”
“现下还差一人形,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如今看见阁下,恍若神击,我觉得今日如果和阁下走失,必将是我抱憾终生的事。”他说的赤诚而热烈,听得让人触动。
苏佑顿时使命感起来了:“我,我还能完成这么重要的事呢?我天生愚钝,什么都做不好。”
“能!阁下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站在我面前,就能。”男人生怕苏佑跑了,拉着他进了自己的卧房。
男人显然是游历四方的画家,角落是潦草的行囊,然而文艺画作却都是工整仔细的拜访,笔墨纸砚,案桌书签,皆是上品,颜料都是世间难寻的最纯正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