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健壮的男子跨坐着,低头垂目落下阴影,伸手拿笔,点在其上。

娇而纤薄的男子衣衫凌乱,骨骼微微凸起,线条绝美,却是殷红落下,笔笔成触。

一笔一划被握在男人手中,红色在笔尖被勾勒,错落在婉转优美的线条上。

苏佑做了一个深沉的梦,他在梦里沉溺良久,却不忍脱离,里面似乎有神袛圣明,耀光灼华,英俊的,高大的,盛大的,他知为何,只觉得满心激动愉悦,快乐非常。

然而忽然一股蛮力侵袭入梦,将他拽出,他还迷糊着,却觉得背部生凉,凉意过去又灼热非常,如同火烧。

似乎有人在写字,压着他,而他也肌肉僵硬生涩,分毫难以动弹。

一笔过去,犹如拨弄湖面,留下触痕传到神经上,引起战栗,苏佑被凉被烫得呼吸都乱了,忍不住想要掐紧手里的柔软棉絮。

别写了。

好痒。

苏佑意识难以真正回归,身体却是下意识紧绷,蝴蝶骨转了轻微角度更加突出婉转,似乎笔墨润泽多过,顺着山峦而下,缓缓流动,凉意不再发烫,却凉烫交替,很是难受。

眼前忽然一阵光电闪过,恍惚白光发作,男人就着天色雷霆,触笔成错,虔诚写下家中秘语。

一字一句写得满头大汗,吃力艰涩,殿外雷声乍响,轰然而至,树木枝桠拍打窗户,阴影落下,风还在作乱,床纱舞动,朱红印记被风干印上,最后一笔落成在最后端,赵懿写上自己的蛮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