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君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肩头还痛得很。将将苏醒的人就要应付这么些人的看望,叫她更加无力。

“丫头,你可算是醒了!”

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一屁股坐到她床边,这些天来嘉贵妃时常如此,还不时送补品过来看望禾君,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她这幅做派,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禾君自己不适应罢了。

程子然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丁点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左右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阻止的呢?

“多谢娘娘关心,禾君已经好多了。”

“你这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这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瞧见你醒了,我比看见太子安好还高兴呢!”

这话里面有多少水分暂且不提,程子然乐呵呵的看着这场虚伪戏码,见禾君越发不自在起来,眼神环视全场,露出一些失望表情,就知道她对胥淮北还没有死心。

何必呢。

“别看了,他没来,正在求陛下为他和慕九思赐婚呢。”

该说不愧是一脉相承的表兄弟吗,胥淮北和沈千钧的行事作风都走的是一个路子,跪在乾清殿前头逼着文盛帝赐婚,偏偏文盛帝还就吃这一套,这才刚过了半上午,就已经忍不住心疼,叫人出去为胥淮北撑伞了。

禾君紧紧攥着被子,脸色越发惨白,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连嘉贵妃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听,只知道浅笑着点头,看着她欢天喜地的走了,还有些茫然。

看她这幅模样,程子然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扶额摇了摇头,难得良心发现,劝了她两句:“你来武国是为了偷布防图的,不是真的来嫁人的,太过于在乎胥淮北,就不怕自己走不出这座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