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借着沈千钧的名义,一路把胥淮北带到了院门口,问什么都不说,逼得急了就苦着脸求他别为难自己,弄得他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幸好确实是瞧见了沈千钧本人,不然他都要以为是有诈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千钧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用这个条件作为筹码,就凭他这个早就离开家门的叛逆儿子,根本想都别想。

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胥淮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手习惯性的往右一牵,却未触碰到熟悉的手。

慕九思罕见的害羞起来,一袭嫩青色衫裙未曾抢了希雅的风头,微微后退一步,瞅瞅院子再瞅瞅胥淮北,“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未过门的侄媳妇见见男方家人,很不应该吗?”

胥淮北直接越过慕九思看向了沈千钧,问得问题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千钧能怎么说?

他也是头一次成亲,哪里知道这些讲究事情,婚礼上大半都是由沈夫人亲手操办的,压根用不着他。

但此情此景,沈千钧知道只有一个答案。

“这不是应当的吗?”

看他这样理所当然,慕九思半信半疑,终究是没有那样抗拒,叫胥淮北一路带了进去。

沈夫人身为今日的婆家夫人,穿戴得别提多么隆重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屋里面不断转圈,生怕自己哪哪做的不好,叫妹妹唯一的儿子觉得被怠慢了。

沈家两个姑娘,就元后同她最合得来,如今陡然得知故人还留下了一个血脉,叫她如何能够不惊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