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何适时接过话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慕九思的细白的颈子,“成亲之语也并非疯话,待陆行宽苏醒,我就去禀告圣上。”
能把禀告说出通知气质的,也就只有陆行何一个人了。
“这样也好。”
陆清彦叹了口气,说不欣慰那是假的,这两人兜兜转转走到一块儿,总比卷入权利争锋好。
“成亲是好事儿,你母后的在天之灵要是看见了,也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他话中有话,脸上倒是真心实意的笑容,雁之也把鞭子收了起来,自觉站到慕九思身后,除了气质不像之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贴身丫鬟。
“那件事已经在查了。”
这两人像打哑谜一样,叫人听都听不懂。众人都默契的忽略了那躺椅的残骸,这种尴尬的事情,提他干什么呢?
“聘之,京城里现在如何了?”
慕九思知道聘之一直在京城清点陆行何的资产,迫不及待的发问。
她与家中往来的信件全都是报喜不报忧,可没了一个胥淮北,朝廷上下必定要动荡不堪,德熙帝那多疑的性子也很难让人不担心,如果因为她跟着胥淮北离开而迁怒慕家,那她真就是整个慕家的罪人了。
“慕小姐放心,将军府一切安好,世人只知道您与王爷情深意重,得知王爷重病的消息之后就一病不起,算算时间这会儿该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而后慕九思和胥淮北这两个名字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消失了。
话是没什么毛病,但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慕九思摇了摇头,离家许久的愁思再度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余光却瞥见陆行何指尖绕着一缕黑发,显然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