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道门了,但凡是进宫之人都要在这儿下马下轿,以示对陛下的敬畏。

想坐轿子进宫?

陆清彦表示这有点太痴心妄想了,什么身份啊还想着做轿子进宫,真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目无尊卑啊?

就算是他对外宣称自己病得快不行了,也不见那皇兄有点良心派个轿子出来接应一下。

想到这儿,陆清彦无语望天,狠狠地叹息了。

谁让自己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呢。

“现在不进去吗?”

胥淮北从前在承国做王爷那会儿身份高贵,不用通报都能进宫,根本没办法体会陆清彦的凄惨,看他坐在轿子里面不愿意下车,难免多问了一句。

陆清彦抬眼哀怨的看着对方,锤了锤自己的腿,“设宴的云清台还在后头呢,那么远的路,当然是能歇一会儿就多歇一会。”

他对外身份可还是个病人呢,他见过哪个病人健步如飞走二里路不带喘气的?

这不等于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是装出来的吗?

再往严重了说,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见他心意已决,胥淮北也不多言,继续修养精神,谁知刚闭上眼睛,脑中就出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抹除不掉,古怪至极。

“那……”

“祁皇叔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