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陂在京城与雁门关之间,差不多一半的路程。
胥淮北颔首,“确实,不过他既然知道要同你见面,总归会快一些的,说不定已经到召市了。”
“怎么可能。”
自家八哥向来悠哉悠哉的,且又是跟着大部队一块儿走,怎么能脱离队伍独自前行呢?
胥淮北也不解释,指尖缠绕着慕九思的一绺发丝,慵懒靠在车厢上,似乎什么都不必关心,只要在意眼前人的喜怒就好了。
“那就打个赌好了。”
外头的陆清彦听见里面的话,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给万恶的小鸳鸯充当车夫,丢下马鞭自己爬另一辆车上去了。
什么打赌,不过是男人的小把戏罢了。
老光棍陆清彦看得透透的,表面瞧着不甚在意的模样,实则心里头已经酸成了一颗柠檬精。
长路漫漫,没点儿乐子可怎么活?
慕九思自然是应下了,自信满满的模样神采飞扬,“那既然是打赌总得有点彩头吧?”
“思思想要什么?”
胥淮北很是坦荡,大大方方得一摊手,好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拿自己当彩头不成?”
小姑娘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扭身同他面对面坐着,纤纤玉指抵在胥淮北胸膛之上,笑道:“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怎么好像是我亏了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可别被他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