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少女葱白的指尖抵着男子胸口,声声质问:“到底是谁在闹,胥淮北,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怎么,只敢不眠不休得守着昏迷的我,不敢看着活蹦乱跳的我?”
要不是听阿芡说了这几天的事情,按照慕九思这个脾气,绝对不会选择当天晚上就来。
但分明,胥淮北对她是有情意的。
越拖变故越多,是以她当机立断,选择了今晚就来,免得胥淮北趁着夜色偷偷离开,让她找都找不到。
按照胥淮北的性子,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是我的错,但思思,真的不行。”
胥淮北一贯处变不惊,但也没见过慕九思这种架势,自小读的圣贤书在脑子里面回荡,逼迫他拉开与慕九思之间的距离,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律条,恨不得缩进墙里面。
可他越往后慕九思越靠前,冷笑一声也不让人退缩了,扯住人的衣领,头一低亲了下去。
“记得负责。”
少女抹了把嘴,活脱脱是个女土匪,指着人的胸口一字一顿,面上带着恶劣笑意:“别想着甩开我,你要是敢偷偷离开,天南海北我都一定能够找到你,但是那个时候……咱们可就算是仇人了。”
胥淮北面色怔愣,好似还没有从方才的吻里面回过神来,半晌才低低叹了口气,一直以来为自己设下的种种坚墙土崩瓦解,把头搁在慕九思脖颈处,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大狗。
活了二十多年,骤然得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叫他如何能够不惘然?
好在,这世界上总还有一个独属于他的人。
他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