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该称赞你们的聪明。”

元启铭半边身子靠在假山上，姿容闲适，“你们猜的大概没有什么错，并且，元家那些人也是我杀得。”

“怪就怪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还扬言要烧死我们，所以我只是在防卫罢了，若是他们没有什么歪心思，我也不可能动手，那么多人，收拾起来也真够麻烦的。”

所以后来他用一把火烧光了那些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嫣然她也不是元家女，她那身子的姨娘不是什么干净的，把孩子扣在元老头头上，想在元府有一席之地，最后我帮她完成了心愿，她永远的留在了元府，不过是变成灰罢了。”

“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听慕九思这么说，元启铭竟然笑出了声，这具身体早就不复年轻，声音也带了些疲惫，“嫣然也是这么说的，可我都是为了她啊。”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提醒他故人的存在，叫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眼前又出现少女的音容笑貌，缓慢的叠到了慕九思身上。

“你们长得并不相像，但这股气势，太像了。”

元启铭有几分喟叹，他从来分得清现实与虚妄，但也忍不住透过慕九思去看元嫣然，俨然是走火入魔，这么一看，胥淮北的身影就更加碍眼了。

“方才我说的话还算数，慕小姐可要考虑一下？”

被他恶心得够呛，慕九思一身恶寒，把自己往胥淮北身后藏了藏，是无言的拒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元启铭举起手枪，几人离得这样近，根本不需要瞄准，连续两枪震得人耳膜轰鸣，慕九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