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窃窃私语他当然能够听见，京畿卫的朱大人忐忑靠近慕元章，看他刀削般的面容上神情复杂，还是选择了沉默。

饶是如此，他心里头也忍不住琢磨，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真是疯了！”

系统收回那道寻常人见不到的任意门，嘴里面一刻不停，似乎要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慕九思根本顾不得其他，心知肚明那把枪的威力，连仅仅两步路都等不了，宁愿自己受人非议被视为妖邪，也要奔赴胥淮北身边。

流言缠身又如何，她只要胥淮北平安。

“闭嘴。”

少女再一次凭空出现，在枪声抵达心上人身边之前挡住了它，本就负伤的左臂直接见血。

“这下好了，伤上加伤。”

慕九思自嘲一笑，强忍痛感回头确认胥淮北安全，却眼尖瞥见树上落下一道黑影。

“小心！”

她赤手空拳，来不及赶到胥淮北身边，好在两人长久的相处之下默契值已经拉满，听到慕九思提醒的同时胥淮北侧身一避，成功躲过了一刀。

元三完全失了理智，咬牙提刀追着胥淮北砍，全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看慕九思也加入战局，仇恨更深。

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手上全都沾染了沈莺莺的血，而他，要他们血债血偿。

空气之中飘荡着血腥味儿，慕九思草草撕咬下一块布条缠住伤口，子弹被压在肉里也一点都不手软，眼神狠的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