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过来,倪容裕瞳孔微缩,没说话先露出个笑容来,见识过林巧稚对亲戚的狠心,第一个先同单巧慧搭话去了。

“这位是二嫂吧,许多年不见了,可还好?”

要么说倪容裕头铁呢,同一个寡居的女子这样说话,把单巧慧气得胸膛不住起伏,本就愤怒,如今更憋不住怒火,挂着佛珠的手直至倪容裕。

“你这个奸人,竟然还笑得出来,就不怕前歌来找你算账吗!”

慕永康扶着母亲,也是一脸严肃,低声劝她莫要太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叫小人得志。

慕九思也是这么说,瞥见胥淮北似乎往后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见两个狱卒腰上挂着鞭子打开了牢房大门。

倪容裕讪讪不敢再说话,他本是无心之举,平日里头说话素来轻佻惯了,一时半会的忘了改,看见大门被打开,喜出望外,起身就要往外面跑,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狱卒推了回去。

朱大人同胥淮北对了个眼神,心领神会,知道是这祖宗为了讨心上人欢心特地叫的人,也不阻拦,只是带着林巧稚等人往别处站了站,免得被这样血腥场面冲撞到。

所以说,能在京城里面做官的还混得不错的,没有一个是笨人。

朱大人回想往事,最庆幸的还是没有听了胥淮端的忽悠,加入他麾下。

要是当初犯糊涂,现在他自己就该在里头了!

狱卒都是老把式了,腰上的鞭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都是在盐水里头泡过的,打在人身上效果尤其好。

这样一鞭子下去,养尊处优的倪容裕自然受不了,惨叫声环绕在整个牢房里面,吓得林子谦越发抱紧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惨还是对面惨。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不能惹慕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