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天色,胥淮北顶着胸前一张白脸走在暗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什么新的纹饰,老管家很是感动,当胥淮北终于愿意换个风格的衣裳了。
老人家走近一看,两个眼睛一张嘴,白花花的惊悚模样,像是在嘲笑他老眼昏花。
“沈伯?”
胥淮北看着人一路恍恍惚惚的离开,很有些不明所以,怕人出什么事,加了个暗卫在后面跟着,被点到的暗卫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家王爷终于被压力逼疯了吗?
不明真相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唯独知道他们今晚计划的聘之和瑾之蹲在一块儿,举手投足的散发着单身狗的哀怨。
他们俩是离发疯不远了。
正如慕九思所说,天一亮京畿卫就带人冲向了倪家暂住的地方,端王府一群女眷刚走出门就遇上这队人马,还以为胥淮端又被查出做了什么恶事,这群人是来抄家的,一时间全都花容失色,顾不得什么易容姿态,慌乱回了府。
林子衿认出了为首的朱大人,知道王爷的事儿都归大理寺管,不紧不慢的留在门口,看人冲进旁边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怕不是昨儿晚上的动静引来的,林子衿一言不发,没跟任何人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和慕九思的孽缘这样深重,重到她都被困在了这座端王府,还能看见一墙之隔的慕九思。
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林子衿又想到牢里头待着的父兄,手中帕子都快被绞烂了。
凭什么她慕九思永远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