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万万保重身子啊。”
太医们这样叮嘱,见端贵妃笑着点头,捋着胡子回太医院去了。
是以眼下,除了太后和元启铭,端贵妃竟然是唯一能够接近德熙帝的人物。
“王爷,要不要从端贵妃那儿下手?”
瑾之蹲在一旁的石墩上,浑身黑色,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看的聘之一阵头疼。
胥淮北手执一枚棋子,面前一盘棋局黑白交杂,呈乱局之势,那枚白子落在黑子中间,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却是险局。
“她的孩子没能保住,算本王欠她一个人情,再把人牵扯进来,不妥。”
“可那孩子分明不是咱们的失职……”
瑾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本身也就是不死心才来问了一嘴,郁闷的捶了捶腿,“可我盯了好几天,除了端贵妃那边,就只剩下沈太医了。”
“所以这不是还有路么。”
“可是沈太医这条线埋了多年,轻易动用岂不是损失太大?”
“难道眼下情况还不够危急吗?”
德熙帝昏迷不醒,骠骑大将军慕元章生死不知,边关混乱,朝政不理,好在天灾已过,否则就算是胥淮北有再多的暗桩也无力回天。
说到底,那沈太医都算不得他们的暗桩。
“明日递个消息过去,先打探一下再谈其他。”
聘之点头称是,当年送沈太医进宫也是他经手的,更为熟悉一些。
“夜深了,王爷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