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公多照看着点,皇兄状态不对,千万别叫他冲动行事。”

说到底,皇帝要是一意孤行谁也拦不住他,如今只能庆幸德熙帝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福禄哪有不应的,四下看看确认了没人,竟然同胥淮北咬起耳朵来。

“老奴觉得,端贵妃似乎有点问题。”

看胥淮北眼神瞬间凌厉,福禄知道自己算是找对人了,“陛下每次去探望完娘娘,脾气就变得暴躁异常,会不会是叫人唆使了?”

毕竟他想着,最恨皇后的肯定是端贵妃了,积年累月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能湮灭的。

要是他叫人弄没了两个孩子,肯定也是想方设法的要那人偿命。

后宫里头死个人滑个胎,多正常的事儿啊!

谁知道端贵妃不想再忍了,这么点事闹了大半个月。

其实这件事胥淮北也插不上什么手,奈何福禄找不着靠谱的人了,太后怕是巴不得出乱子,也不知道和这两个儿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福禄旁观者清,看的明明白白的。

胥淮北敛下多余情绪,拍了拍福禄的肩,再逗留下去怕是叫人起疑心,驾马出宫去了。

没等找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一道战报从边关千里加急送到了德熙帝的案头,叫他再分不出心神去折腾什么废不废后的事儿了。

武国公然发难,夜间出兵偷袭,两日便攻下了雁门关。

这一道战报,是慕元章送来的军情,也是一封求粮信。

他远在边关,还不知道皇宫也是一片鸡飞狗跳,更不知道自己一封信叫多少人松了口气,只能夜夜看着粮草和军备发愁,盼着京城早日给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