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胥淮北的大名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煞神的名头更是盖过了原先逍遥王的封号。
“他倒是逍遥了,咱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睡都睡不好!”
茶馆之中此类声音不绝于耳,京畿卫倒有心去抓,次次扑空,叫上头骂了好多次。
端王府中的女人们也再蹦跶不起来,当家的都叫抓走了,也就是陛下仁慈留了胥淮端一命,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们连内斗都懒得斗,日日窝在房中,生怕下一顿没饭吃。
好好的牌打得稀烂,林子衿气得倒仰,无数次后悔不该入这端王府。
谁知道这胥淮端竟是个草包!
除却被波及的人家,京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朱衣巷中学子几乎一个没少,得了上头要重新举行科考的消息,更加废寝忘食的温书,还时不时打探一下程子然的消息。
毕竟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只有程子然和石林走得近。
外头流言满天飞,程子然无心去管,一改往日作风,连门都不怎么出了。
张省如何其聪慧,联系了前因后果微微一想,就明白了程子然当初的说辞全是假的,想来该是协助那些大人物办案去了。
真当他没看见停在巷口的那辆马车不成?
既然程子然没有走上歪路,张省如自然还想同他交好,看他屋内多日未有炊烟,也不出门,到底是敲门去了。
“什么人?”
程子然声音有些冷淡,自门后传出,看起来没什么开门的想法。
“是我。”
张省如就站在门口,同他隔着一块薄薄的门板,也不催他开门,安静的像空气。
程子然抿唇,拉开门一看果真是他,手上还拎着些吃食,不知道是路过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