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德熙帝脸上和煦，实际上当皇帝的都是一个样，心黑手脏。

不到万不得已，慕九思不愿意招惹上皇帝，而且这人还是胥淮北的亲兄长。

眼看科考日日近了，石林狠狠地赚了一大笔银子，陪着程子然做戏的王宓也终于不用再装病，对外宣称找到良药保住了命，也能同慕九思一块儿到处走走看看了。

在人为的操控之下，几乎所有买了试题的人，都拿到了程子然的答案。

石林本人也对程子然越发信任起来，甚至提出要登门探望王宓。

“这……”

程子然有些迟疑，“公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外男登堂入室，怎么看怎么不合规矩吧？

石林还清赌债之后，整个人都意气风发起来，再加上对科考胜券在握，更是走路带风，“你我二人是兄弟，我去探望大病初愈的弟妹，这有什么不合礼数？”

看程子然还是拘谨为难的样子，石林眉毛一竖，“该不会你还不拿我当兄弟吧？！”

这事儿程子然怎么可能认，连连摆手否认，“只是她到底是没过门的姑娘，前些日子我屡次上门，已经让左右邻里颇有微词了，现在在这般大张旗鼓的上门，还不知道她要如何被中伤……”

如果石林认识王宓，就会知道程子然说的都是屁话。

王宓本人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如果那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也不介意一盆污水直接泼到他们头上，让他们好好尝一尝这个中滋味。

她是程子然见过性子最刚直的女子。

既然程子然都这么说了，石林也只好作罢，叫嚷着：“你大婚那日，为兄必定给你备上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