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铭脸上笑意更深,胥淮北既然开口问了就证明不是全然不在意,这天也就能聊下去了。
“华年道长已经被老夫派人看管起来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都不会让他靠近陛下。”
这方法挑不出错,胥淮北点头表示知道了,口中再撬不出一句话。
“将军,将军不能进啊将军!”
门口小太监拦不住人,一拍大腿哭丧着脸。
他上个值就摊上这等大事,早知道就不攒钱找小宫女对食儿了!
门口压下一个黑影,慕元章气势汹汹的走入,腰间一柄缠金宽剑血气浓郁,是生生杀了外邦贼子几十场的宝剑。
鲜少有人能带剑面圣,慕元章就是其中之一,高壮的汉子面露不耐,“元启铭,你又耍什么花招?”
“慕将军这话老夫不敢苟同,陛下还在殿内人事不省,将军怎的上来就问元某人的罪呢?”元启铭浑浊的双眼霎时射出精光,直勾勾的盯着慕元章,“难不成慕将军是贼喊捉贼,有意陷害?!”
人生建议绝对不要和文官耍嘴皮子,慕元章从前就屡屡吃瘪,一时情急竟然拿出年轻时那股滚刀肉的劲儿,卸下宽剑往桌上一拍,震得茶水直直跳出了杯子,落得满桌都是。
“今日之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元相也别急着为自己开脱,免得最后打的是自己的脸。”
几人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手抱拂尘一手扶着头上帽子:“陛下醒了!”
一直看戏的端贵妃立马起身,带头往内殿走。
还没进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端贵妃被呛得咳嗽,斟酌着靠近,“陛下,您感觉如何了?”
德熙帝靠在床头,明黄的寝衣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见端贵妃来了,微微挪动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身边。